教师节该不该给老师送礼?该送,当然该送。不过应该把“送礼”两个字改成“送礼物”。把“家长”那两个字换成“学生”。 每到教师节,就是有些家长们的“受难日”。办公室里吐槽教师节的同事们个个踊跃发言,尤其是孩子在上小学、幼儿园的女同事,感慨特别多。连领导都说:“你们开会的时候能有这么积极就好了。” 本来是大家商量着教师节给老师送什么礼物合适,结果商量着商量着就变了味道。这个说:“都不知道送点儿啥,去年给他们班主任送了一套化妆品,结果听说过敏了,害我担心了好长时间,还好孩子说没有给他穿小鞋。”那个说:“我们家孩子他们班,二年级换了三回老师了,你说我送了也白送,可不送又不行,太憋屈了。”旁边的接话说:“你们这一个孩子的还好,我家俩孩子,副科老师不算都得送五份,都是钱啊!”有的说:“现在的老师啊,你不送肯定记你仇,到时候受苦的不都是自己家孩子。”有的接着说:“还不都是家长们给惯的,都不送,不就不怕差异化对待了。”旁边还有呛声的,说:“好啊,都不送,从你带头。我就看看你敢不敢拿你家孩子的前程置这个气去。”……七嘴八舌的大有要吵起来的架势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好像老师就成了爱占学生家长便宜的形象。在和谐的师生关系中,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一个决定性角色叫“家长”,而且似乎师生关系的好坏,取决于家长们舍不舍得给老师花钱。 不知是笔者不够通人情世故?还是笔者家的孩子不够敏感?不知是笔者与孩子两代人足够幸运?还是那些热衷于送礼的家庭足够运气差?至少笔者目前还没有遇到过十分在意“送礼”这件事的老师。 拿前几个月我的小学老师和我之间的一个小对话举例子。我的小学语文老师——英老师,恰巧也是我同事孩子的语文老师,而且还和我同事住同一个小区。 今年二月份,正是疫情严重的时候,每家每户限制每三天只能有一人出小区进行必要的采购。我们由于工作原因,算是民生保障行业,可以每天出门。这天英老师家的燃气烧没了,就托我帮她买了个气。因为互相都认识,就顺嘴问了一句:“你咋不找那XX(我同事的名字),咱俩这样跟给着栅栏探监的似的。”英老师也很实在:“找他干嘛?找他,他又不收我钱。多麻烦啊。”我说:“嗯嗯,找我,我一向好意思跟您要钱。”英老师也说:“对啊,你是我学生,是小辈,只有我给你花钱的份,没有我占你便宜的道理。” 把收家长的钱财礼物当成“麻烦”、不占自己学生“便宜”的英老师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学语文老师。但是笔者相信这样的老师才是教师界的主流。 笔者的孩子也在上学,去年的教师节礼物,是他自己亲自动手做的香皂玫瑰花,不值几个钱,就是糟蹋了家里好几块香皂,还浪费了一小瓶精油,因为精油还差点儿被我揍了一顿。 前年因为学校刚刚装修过,孩子在我的建议下拿自己零花钱给老师们买了几盆绿萝。后来发现,孩子们送给老师的绿植们都被老师们又放回了教室。他们班上也有那种借着教师节想给老师送比较贵重的礼物的家长,不过都被老师退了回来。 我觉得他们老师之前在家长群里说的一番话特别有道理:家长真的没有必要问老师缺什么,老师什么也不缺,老师真缺的,家长们也送不起。礼物这事儿,孩子们送了,心意到了,老师就高兴。 笔者也觉得:让教师节礼物回归到“心意”的表达,而不是成为家长的负担。让送礼的人更真诚,收礼的人不觉得是种麻烦,才是教师节礼物最好的打开方式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