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南山院士1200元挂号费遭质疑：“也许这就是人生吧！”

文|小影子攒钱记

听说，钟南山院士又上热搜了。但是这次不是因为抗疫，而是因为挂号费。


有网友将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呼吸科专家、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1200元的门诊挂号费晒到了网上，引发争议。

看到这条新闻，小影子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另外两个跟疫情相关的新闻：


一个是意大利、西班牙都做出了将不给老人用呼吸机的决定。


另一个是：在白宫记者会上有记者提问:“为什么那些无症状的职业运动员能够优先得到检测，而其他人却要排队、无法得到检测呢？有关系的人就能排在前面吗？”
特朗普称：“也许这就是人生，有时候是会发生这样的事”。
当记者追问：“你是否鼓励推迟其他人的检测？”
特朗普回答，“我们的医疗体系已经过时了，或者你可以说这个系统并不适合用来应对你所说的那一庞大人群。”

因为稀缺，所以必须选择

我们暂时抛开道德去看这几件事，其实都提出了一个问题：医疗资源稀缺，无法满足所有人，怎么办？

意大利、西班牙疫情很严重，而他们原本的医疗资源相对于快速发展的疫情可以说是极度稀缺。医生护士，可以加班加点超负荷工作，口罩防护服可以多穿几小时，但是呼吸机，有多少就是多少，临时买也不能马上到，面对越来越多的重症患者和有限的呼吸机，他们必须做出选择。


有人说，不让老年人使用呼吸机是对老人生命的漠视，老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？也许有这个因素，但是更多的考虑可能是年轻人的身体机能更好，用了呼吸机之后更有治愈的可能性。而且同样能治愈，年轻人治疗期可能比老年人要短，那么呼吸机的利用率会更高，意味着能救更多人。


部分国家的公立医疗体系里是有这样的原则的：在遇到资源紧张无法对所有患者实施最好的治疗的时候，医生需要进行专业的判断，选择结果更好的方案：结果更好，可能是救活更多人，但是可能每个人的生存状态都不是特别好；也可能是救那些预后更好的病人。

这种选择当然不公平，但是很多时候没有绝对公平。哪怕全世界都骂这些国家的政府没有及早地做准备，呼吸机不够是事实，肯定是一些人用了，另一些人用不上。


按“先到先得”的原则？看看英国宣布“群体免疫”之后的“新冠派对”——部分英国人认为既然最终大部分英国人会感染新冠，那么早得的人可以尽早享受现在相对比较充足的医疗资源，早点治好就能免疫了。如果真的按“先到先得”的原则分配医疗资源，那么这种“作死”的人将优先得到治疗，而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出门、小心翼翼戴口罩的人，可能面临“医院爆满”“一床难求”。

高挂号费不影响穷人看病

钟南山院士的号，同样是稀缺资源。作为顶级专家，他要做科研、带团队、还要在一线治疗病人。一个人只有24小时，他能用来门诊的时间，是非常有限的。而他要面对的病人，可能来自全国各地。


有人可能会说：要选择，也应该选病情严重的病人。收1200挂号费，穷人就只能等死吗？


住过院的人应该都能发现，医生是团队作业的，通常一组里一个主任带几个主治再带几个住院医师再带几个实习生，每个科室还有大主任。住院病人，不管你是找主任看的门诊还是找主治看的门诊，病人的情况都是组内讨论，治疗方案都是该组的主任定下来的。如果遇到疑难杂症，甚至会召开跨科室的讨论会，各科专家大牛一起讨论病情和治疗方案。


没有那么多只有钟老能治疗的疑难杂症、重病急病，真的有，也不是一定要挂钟老的号才能得到钟老的治疗指导。

如果你真的很想看钟老的门诊，挂号费1200可能还能看到，如果挂号费120可能完全轮不到你。

几年前小影子大伯心脏需要装支架，因为他之前装过一次，再装有难度，本地医院建议他去上海看。他们就去了。本来想着早点赶过去，当天来回。到医院8点不到，没号了。打听之后听说要早上五六点点就去排队，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了。大伯在旅馆休息，伯母5点去排队挂号。没排上。第二天4点就去了，还是没排上。第三天更早，3点半，依然没排上。最后花1500块买了黄牛号，而医院里直接挂这个专家的号只要150块。


正是因为这种黄牛泛滥的情况，实惠无法真正落实到患者，部分医院才会有被质疑的“高价”挂号费。黄牛的成本高了，利润空间小了，自然就少了。

这就是经济规律

在美国，富人和名人优先得到了检测的情况是存在的。特朗普说，也许这就是人生。

但是，我想说，这就是经济规律。国家、企业、个人的很多行为，都符合经济学规律。经济社会，资源会涌向更有效率的方向，也就是产出更多的方向。


当我们了解这一点之后，就可以理解上述这些新闻——他们都做出了他们认为的产生最大价值的决策。

这次疫情，让很多人觉得生活在天朝很有安全感。毕竟，不是每个国家都有这个魄力、财力和意愿，在抗击大灾难的时候能够如此不计后果地投入——西班牙意大利是缺资源，超级大国抗疫都还要遵循“市场规律”。


但是，大多数时候市场规律确实更有效率，能让全社会的效益最大化，比如钟老的挂号费。我不觉得这是“让穷人看不起病”，反而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改变：
钟老的挂号费，如果放在“市场经济国家”，绝对不高，医护人员在很多国家属于高收入人群，富一代。
让像钟老这样的人获得与其实力相匹配的收入，可以鼓励更多人踏踏实实学习、好好做研究，而不是因为经济问题，去做那些能“暴富”的工作。
打击了黄牛。
给大家一个赚钱的动力——如果你想买个LV的包，你不会骂LV太贵，只会觉得自己太穷。

The end